南惊蛰

忘了我这个爬墙的人渣吧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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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瓶邪】不要乱开车

雨村时间线,吴邪第一人称

*小哥闯红灯引发的小闹剧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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闷油瓶进局子了。


这件事发生在半年前,我本来想替他瞒着。但是黑瞎子口风不紧,这事在圈子里越传越响,出现了很多带有黄色内容的版本,所以我还是把真相写下来,还闷油瓶一个清白。


那天早上闷油瓶没回家,这件事我和胖子都已经习惯了,反正他一天到晚有一着没一着的,自己跑出去也是常有的事,只是可怜我大半夜的,孤枕难眠。


当时我刚洗完盘子,正在和胖子一起喂鸡,这个时候,我们的电话响了。


我跑去屋里接电话,还是那个座机。我们教闷油瓶背了座机的电话号码,这样如果有什么事情,总会有一个人能在家接到。当然,那个时候已经基本上没人打座机了,所以电话一响,我就知道肯定是闷油瓶。


“小哥来电话了。”我拍拍手上的鸡饲料,“他是不是又被张海客绑架了。”


“谁绑架谁还说不定呢,说不定刚刚智斗完粽子,现在想念你胖爷的白切鸡了。我早就告诉过你,留住一个人的胃才能留住一个人的心,——你告诉小哥,晚上不回来他娘的就不给他留鸡腿。”胖子在那边胡言乱语,他手下的鸡闻言愣了一愣,嘴中的鸡饲料掉在地上,看着胖子,心碎成玻璃。


这些鸡常年在院子里叱咤风云,每当我们抓鸡杀鸡的时候就看见它们大喊大叫四散奔跑,控诉我们的心狠手辣以及时代的风云突变。


我把电话接起来了,那边是很嘈杂的环境,我愣了一下,没想到闷油瓶在公共场合,看来他肯定被绑架了。还没等我问他现在是在香港还是广州,那边有一个陌生的男声说话了。


“您好,”他说,“是吴邪先生吗?”


“是。”我说,“请问您是……”


“我是公安局的。”那边的人停顿了一下,“让你的朋友自己和你解释一下发生了什么吧,他不愿意和我们说话。”


我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,我靠,总不能是楚哥又他娘把我们卖了吧。我们哥仨都金盆洗脚那么多年了,公安还能查到案底?或者是闷油瓶打盗洞被抓了?按我对他的了解总不至于不小心到这个地步,而且闷油瓶应该也不会主动下墓。


那该怎么办啊,我们三个一起进局子去打斗地主吗?三个人数也不够啊,不知道黑瞎子能不能进来陪我们一起。


我听见电话移位的声音,接着闷油瓶在那边“喂”了一声。


“怎么啦?”我问。胖子喂完鸡了,也凑过来听,闷油瓶在那边又沉默了,警察催促他道,“快说。”


“我本来想去一趟镇上。”闷油瓶在那边很平静地说,好像没有意识到自己的错误,“但是我没有驾照,所以就拿你的驾照开车出去了。大概半小时之前,我不小心闯了红灯,被抓住了。”


冒用驾照闯红灯!我心里大骂,老子要被吊销驾照了!胖子在后面给我顺气。闷油瓶估计听出来了我在这边气不稳,立刻闭了嘴,我平复了一下心情,问清楚了地址,打算去看看他。


没车了,我的车目前也被扣在公安局。接他是接不了了,他得在那待三天,我靠,有够他受的了。


胖子向邻居大妈借了摩托,代价是我在网上买的三盒百奇棒全送给了邻居家的小屁孩。胖子安慰我说留得小哥在不怕没百奇棒吃,我被气笑了,说操你妈,你不会说话就把嘴巴闭上,被吊销驾照的又不是你。


胖子在前面骑摩托,我坐在后座查补救的方法。这个时候张海客打电话来了,他问我怎么回事。


“怎么回事啊,”我说,“我也想知道怎么回事,我一觉醒来你们族长就进去了,其他的你也别想了,等三天让他自己被放出来了吧。”


张海客情绪很不好,准确地来说,电话对面那一堆姓张的情绪都很不好,但是他们好像也没有想到解决办法。封建社会的遗毒在伟大社会主义法制建设面前是没有喘息余地的,而我还要重新去考驾照,我把电话挂了,靠着胖子叹气。


胖子身上还是鸡饲料的味道,他和鸡待久了,身上就是这股味道,混杂着鸡屎味,胖子说,“你要是真疼他,现在就低声下气打个电话给小花。我总觉得,钱应该是万能的。”



我和小花视频,小花正在和瞎子一起看史努比大电影,两个人坐在他家的私人小影院里一人一桶爆米花,和我的惨淡处境形成鲜明对比。


小花本来很介意我打断他们的私人时光,但是听完这个故事,他显得特别幸灾乐祸,靠在黑瞎子身上大笑,笑完了之后他问黑瞎子,“先生,你有什么看法?”


“唉,”黑瞎子坐在边上,把脸凑过来对着镜头,“怎么说呢,我开出租几年了,到现在还没闯过一个红灯。”


我不想求他们了,就让闷油瓶在里面待三天吧,我愤怒地想,在挂电话之前对着屏幕恶毒地说,“小花,我看见你的鼻屎了,好大一坨。”



胖子也在前面笑,车子被他骑的东倒西歪。我想了想要不要花钱打点一下,后来又觉得算了,于是在闷油瓶那个公安局边上租了个旅馆,我看准了,边上还有泡脚城。


到那的时候已经下午了,我和胖子先去房间冲了冲浑身的臭汗,然后去公安局看闷油瓶。他一个人坐在小房间里看书,似乎对自己的处境并不在意,看到我们来,他点了点头。


看来他没有丝毫悔改之意啊!


我恶从胆边生,想要劝警察叔叔多关他两天。闷油瓶把书放下来,胖子叹了口气。


“小哥,你真是太不懂事了。”胖子特别自来熟地扯了个凳子坐下来,“你知道天真上一次扣分什么时候不,那还是胖爷我在北京城活跃的时候,连闯八个红灯勇袭沙海。”


我想起那一次就头疼,拍了拍胖子让他别说了。探监时间有限,我问闷油瓶他要什么东西,我明天可以帮他带。闷油瓶啪地把书合上了,有点呆地看着我。


“又怎么了。”我说。


“我不和你们一起走吗?”他问。


我操,我心想,这法外狂徒搁这儿这么心安理得,原来是因为想好了肯定有人保释他。我摇了摇头,“没弄出去。”我说,“你可能要呆一段时间。”


闷油瓶立刻站起来伸手向铁栏杆,我把他的手挡住。他要是用这种破坏公物的狗屎方法逃出去,那事情肯定就不止拘留三天这么简单了。


我又想了想,说不定他愿意乖乖跟着警察来这里备案,也是因为觉得我肯定能把他搞出去,又不想给我多惹麻烦。不然以他的身手,想逃出一个交警的盘问简直易如反掌。


想到这里,我又有点内疚。要不还是打电话给小花好了,我心想,让他想想办法。


“就三天,”我安慰他,“我和胖子都在边上订好酒店了,这三天我们就住那,出来了咱们就一起回去。”


闷油瓶这才点了点头,又退回自己坐的地方,也不继续看书了,看着我们,样子有点呆呆的,好像回到了刚从塔木陀出来的时候。胖子最见不得他这个样子,转过身揉着胸口,“看把我心疼的,”他说,“小哥你乖啊,回去胖爷给你做白斩鸡吃。”


闷油瓶还是坐在那里,看着我们。探视时间到了,有人催我们出去,我和胖子一步三回头,突然明白了犯人家属的心理。


我也有点不忍心。闷油瓶本来就是一个人,所以他其实很喜欢和我们在一起。现在好不容易凑足了三个,突然又分开,连我也有点不适应,何况他。


晚上我和胖子一起去吃烧烤,两个人点了一堆啤酒对着吹,喝得神志不清。我一边打酒嗝一边拍胖子的肩膀,叹了口气,“胖子,你知不知道,咱们仨出生入死这么多年,我从来没想过最先进去的会是小哥,这真挺奇怪的,明明我干的违法乱纪的事儿比较多。”


“他妈的,他就在里面待三天,你矫情了一路了。而且小哥是进局子又不是进鬼门关,你能不能说话不要这么奇怪。”


“他又没被关过,会不会被欺负。”我喝的有点大,想起来以前看今日说法的情节。闷油瓶对面关的那个人特别大个,浑身肌肉,凶神恶煞,而且也整个的大花臂,一看就不是好人。他要是半夜摸过去打闷油瓶怎么办。


我靠,我们两个在外面喝酒吃烧烤,闷油瓶居然在里面挨打,我们俩也太不是东西了,我抱着胖子失声痛哭起来。


胖子快被我搞崩溃了,安慰我,“人对面那兄弟是电信诈骗进去的,而且到底是谁欺凌谁你心里没点逼数吗?”


我又喝了口酒,把空的酒杯重重扣在桌上,抬头问胖子,“咱们怎么又让他关进门里去了?”


胖子听了这话,眼眶也一红,我赶紧给他倒酒,两个人继续喝,喝得稀里糊涂,最后两个神经病醉鬼抱在一起嚎啕大哭起来。


晚上我们回去的时候,喝得歪七扭八,连路都看不清,胖子对着路过的夜跑小伙子喊,“小哥!这么早出来跑啊!”


到了宾馆门口,我靠在小花坛上吐。我酒量不好,所以喝酒基本都不会有什么好样子。胖子架着我道,“天真,我觉得我可能喝得确实有点高。”


我刚吐出来,稍微清醒了一点,“你大爷的,”我骂道,“你这时候来说这种话,点啤酒的时候你上哪去了。我告诉你,我是不会背你上去的。”


“不是,我怎么隐隐约约看见花儿爷了呢?”胖子扯着我,“你帮我看看,那个玩意儿是不是大伯。”


我一下子酒醒了,直起腰来去看,果然,宾馆门口站了两拨人,剑拔弩张的气息非常明显。左边站着小花和瞎子,手里正转着蝴蝶刀,两个人都在笑;右边是张海客和小张哥,两个人也在笑,手里没有拿什么,但是张海客正在活动张家人致命的左手腕关节,小张哥嘴里含着刀片。


两边的装束打扮也不同,小花穿得很休闲,明显是来旅游的,两个张家人西装革履,打着发胶,说不定刚刚开完会就从香港赶过来了。张海客在我的强烈要求下把我的脸换了下来,现在他用着自己的脸,大晚上的乍一看,和闷油瓶有点像。那么笑着,看得人发瘆。


“这是干什么。”我在花坛边蹲下来躲住了,问胖子,“咱们帮哪边?”


“帮个屁,咱们加入他们!”胖子兴致高涨,对着那边大喊,“官人们,来这儿一起玩呀~”


死了!我在心里大骂,小花他们立刻扭头看着我们,我和胖子以狗仔队的姿势埋伏在花坛边上。我摇了摇头,站起来向他们走过去,虽然步履不稳,依旧风度翩翩。


“徒弟,你喝了多少,”黑瞎子捂住自己的鼻子扇了扇,“你要是再喝出胃癌来,我是不会帮你再下一次雷城的。”


“你们再吵什么。”我问,“为什么你们会在这里。”

 


两边人的诉求是不同的,当然,大家都是为了闷油瓶来的,不过小花他们两个是来看看百年难得一遇的热闹的,而张海客他们是来营救闷油瓶的。不过心有余而力不足,张家一直在香港从事海外贸易,主要势力都在那边,到了福建就抓瞎。


有人脉营救闷油瓶的小花没有这个打算,没人脉营救闷油瓶的张家人救族长心切。至于我和胖子,我们两个即没能力也没这个愿望,所以在这里显得很尴尬。


他们争吵的主题,大概就是救不救云云。张海客给闷油瓶当孝子还是很合格地,隔三差五就要来雨村问候一下,带着一群满嘴巴粤语的香港张家人,搞得村长总觉得我们拉到了很大的生意,要不就是香港富商来扶贫了。


每次他们来这里,都得在我们三个开的饭店吃饭,张海客给闷油瓶扫码的时候手都是抖的,硬是对不准收款码。等闷油瓶从后厨端了第一个菜上来的时候,我已经注意到了张海楼彻底崩断的神经和在背后活动的手腕。


哈哈,他们肯定很想拧断我和胖子的脑袋吧。


不过闷油瓶出来了,还不是得跟着我们走。我很得意地拨开他们,打算回房间。这个时候,这群人跟了上来。


“干什么干什么。”我拦住他们,“没完没了了是不是?”


小花笑了一声,不过不是对着我,“就准你住在这里?我告诉你,这家宾馆我还就包定场子了。”


张海客也笑了一声,“解老板,我已经说过了,包不包场子,我们到门口来打过再决定。反正咱们都不缺钱,不如玩点别的。”


他们两再次开始剑拔弩张,我勃然大怒,他妈的,有钱很吊是吗,有钱就能为所欲为是吗?我伸手把他们两个按住,“行了!”我大喊,“你们要吵麻烦不要堵在门口,我要回去睡觉了!”


最后的结果是以我和胖子的房间为中间线,他们各包了半边旅馆的场子,还他妈是竞价包的,我看那老板娘眼睛都快眯起来了,拿出宣传单给他们推荐特殊服务。


晚上我和胖子躺在床上,闷油瓶不在,我偷偷抽了半根烟,被洗完澡的胖子抢了,扔进垃圾桶里,我很委屈,胖子说我就是活该。


“小哥进去才多久,你就反了天了。”胖子打开电视换节目,上面全是各种各样的广告。自从手机开始广泛运用于视频播放之后,我就很少再去看电视了,但其实看电视时那种机遇性的感觉也很不错。


我放下手里的手机,也去洗澡,打开花洒对着镜子,我一偏头就看见闷油瓶前两天在我脖子上留下的痕迹。


什么德行啊,我摸了摸,心想,他就没想过轻点。不过这时候看着还真有点怀念他,我把花洒调大,对着镜子哼歌。


外面传来敲门声,胖子去开门,我听见小花进来了,带着黑瞎子,然后是张海客他们。我再次把花洒打到最大,别让我听见属于外面的声音,特别是别让我听见他们互相比家产。


但是等我擦着头出去的时候,才发现他们根本没有吵架,实际上是,他们两边已经谈拢了。张海客和小花以退为进,谈了一笔生意,附带价值是提前把闷油瓶弄出来,提前多少呢——十二小时。


“你这提了和没提一样,”我骂道,“你倒是给我提前七十二个小时,那我现在就能把他领走,警察局还欠我十个小时。”


小花摇头笑了笑,不知道什么意思。他们又点了肯德基的全家桶,我吃不下了,倒头就睡,隐约间听见他们在商量什么事情,睁开眼睛,却看见小花已经被起哄唱了个西皮流水串烧。

 


第二天我们再去看闷油瓶,似乎是被小花打通了关节,给我们的探视时间放宽了很多。闷油瓶还是在看昨天那本书,我走到他身边坐下,他也没把书放下。


我把他能提早十二小时出来的事情告诉他,他看了我一眼,点点头,“我在这里挺好的。”他说,语气很冷漠。


完了,我心里咯噔一下,闹脾气了。


闷油瓶很少表露出情绪,除非是他的情绪波动非常大的时候,或者是在信任的人面前。张海客和小花他们都没进来,我和胖子陪着他,他这个情况,明显属于后者。


胖子看了我一眼,闷油瓶又把目光收回了书页上,我用口型问他“怎么办”,胖子对着我缓慢摇了摇头,做了一个杀头的手势。


我不知道他是要我以死谢罪还是要我去砍闷油瓶的头,这两者听上去都不太可能。我挪了一下屁股,蹭到闷油瓶凳子边上,闷油瓶还在看书。


“嗨,”我说,“你不高兴了?”


闷油瓶没有理我,我注意到他的视线也一直没有移动,手里拿着交规,盯着其中一行看,不知道他在想什么。


我陪着闷油瓶沉默,过了一会儿他把书放下来,看着我们,我们三个人对视了一会儿,同时笑出声了。


“好了。”胖子用口型对我说。


胖子想电话叫外卖,我说这里是警察局,不好吧,胖子说有什么不好的,然后他给张海客打了电话,张海客在那边显出一点为难来。


“小哥想吃。”他说。


“他想吃什么?”张海客问。


“白斩鸡,烧烤加啤酒,泥螺,再来个烧鹅。”


“明明就是你想吃。”张海客挂了电话,我们面面相觑,胖子说等着吧,果不其然,半小时后一个小警察拎着外卖进来了,鬼鬼祟祟的。我看了看他的手,说,“张海客,是你吗。”


小警察张海客点了点头,把人皮面具揭下来,“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,先听哪个。”


“怎么还有坏的,”胖子道,“先说好的。”


“好消息是我又和解老板谈了几笔生意,”他伸手向烧烤被胖子拍开了,张海客很委屈地把手收回去戴上手套,接着说,“你们可以提前出去了,还有三个小时。”


“三个小时,”胖子道,“咱们正好吃完出去。”


“坏消息是什么。”我问,没等张海客开口,胖子摆了摆手,我们看着他,他说“我知道是什么了。”


“是什么。”我问。


“你是不是没点到白斩鸡。”胖子问张海客,张海客点点头,我们两个一下子都站了起来,看着他。白斩鸡,闷油瓶唯一感兴趣的菜,他没买。闷油瓶把筷子拿起来,吃了一口烧鹅,缓和气氛。


 

晚上我们出去的时候,三个人都站着,只有张海客是被架着出去的。狱警大概也很奇怪,为什么进去的时候是三个人,出来变成四个人了。他看着张海客欲言又止,最后还是没问。


张海客没挨打,是被胖子和我灌的,这人酒量和我二十多岁的时候一样烂,怎么说,他的各项指标的确和我挺符合。敬业模仿秀。


喝了酒他就开始拉这我们唠嗑,我们一边吃烧烤一边听他唠,他妈的我从来不知道这人喝醉了这么能扯,话比张海楼还要多,整个张家史都被他兜底了。我和胖子面色复杂地看着他,这傻逼当年蛮我们的事情看来真是不少,如今全被抖出来了。


不能喝酒,喝酒误事啊,断送一生唯有酒。


不过看他这么可怜,也就算了。


晚上我们带着闷油瓶一起去泡脚城泡脚,黑瞎子非要蹭上。我看了看边上闭目养神的小花,拿出手机查重新考驾照的事。已经麻烦了小花这么多,驾照的事还是我自己解决吧。而且闷油瓶也需要考个驾照,我们正好可以一起。


我们五个人坐在沙发上泡脚,舒服得直叹气。


我找到了当年的驾校老师和他联系,这人满口答应了。我准备先带闷油瓶去雨村外面的路上练几个来回,其实他是会开车的,但是很少开,并不是非常熟练。闷油瓶本人还是很聪明的,练一练肯定就好,有麻烦的是我,我还得去交管局接受思想教育。


闷油瓶听说了我驾照被吊销的事情,有了一丝悔意。晚上胖子做白斩鸡,他就一直给我夹菜,胖子骂他不知好歹,专门烧给他吃的他在这里借花献佛。


晚上轮到我洗碗,闷油瓶进来拿抹布擦桌子,我告诉他明天早点起来,要去练车。


他嗯了一声,从后面环住我的腰,我问他干嘛,他的呼吸在我脖子后面蹭了蹭,“今天晚上先开了再说。”他小声说。


我第二天早上当然是没能起来,这是后话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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发表于2021-03-20.4677热度.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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